[张江张]哈罗，前辈
*张新杰X江波涛\江波涛X张新杰，含三（一）句（大）话（堆）周翔
*塞给 @everSleeping 的有毒安利，张江技校向江湾（弯）医学院发出的挑战，欢迎邯郸大本营的同志前来反击
*真心实意地向给这篇文点了红心蓝手的姑娘们比爱心
“哈罗，前辈。”江波涛见到张新杰的时候热情地打了个招呼。
张新杰有些意外，却还是点点头，扶了扶眼镜，“好久不见。”
“是啊，”江波涛脸上带着笑，耸耸肩，“最近一次碰面还是前几年在比赛场上吧。”
荣耀职业联盟的第十六赛季，曾经在决赛场上兵刃相见的牧师和魔剑士已经先后退役，张新杰进了联盟任职，江波涛仍然留在轮回俱乐部里。
这次见面起因是季后赛之前寻常的例会，每个战队照例是俱乐部经理跟战队队长来参会，轮回来的人是江波涛跟孙翔。只是孙翔对这种会一直没什么兴趣，例会明天才开始，今晚刚把行李放在联盟统一订下的宾馆房间里，江波涛几分钟没见到他，就不知道他已经跑到哪儿去逛了，连个人影也没见到。江波涛出来原本是为了找人的，遇见张新杰倒是颇为碰巧，便打了个招呼。
“前辈这么晚了还在外面？”江波涛觉得好奇，多问了一句。
张新杰举了举手里的袋子，是茶叶。
“我出来是找我家队长，”江波涛眼尖，指指那边树下正在打电话的孙翔，“那我跟你一块儿回宾馆吧，也不知道他还要待多久呢，也不怕冷。”
两人并肩走回去，冬夜里的B市确实冷，每说句话就呵出来一团白汽，张新杰问：“轮回今年感觉怎么样？这是孙翔第一年当队长吧。”
江波涛点点头，“挺好的，孙队在队伍里能服人，小周自从退役以后呢，行踪不定销声匿迹，偶尔会回轮回指点一下新人，其实就是为了拐跑现任队长才来的。”
张新杰对他队八卦没什么好奇心理，也就点点头，问了声：“那你呢？我觉得你很适合现在的这个位置。”
“我嘛，也挺好的，”江波涛笑笑，“哈哈，就是没人来拐我。”
“哈罗，前辈。”再遇见张新杰的时候，是在挤满人的火车站里，江波涛送完人，有些惊讶地看见站在时刻表前皱眉的张新杰，就上去招呼了一声，“前辈什么时候来的S市？”
“出差。”张新杰扶了扶眼镜，眼神里流露出些许无奈，“临时安排的，后勤没订回去的票，现在发现机票和火车票都订不到了，只好买了明天的高铁票。”
“噢，毕竟是黄金周嘛。”江波涛理解地点点头，也知道对于一向安排严谨的张新杰而言，这种失误是件非常让人头痛的事，“那得在S市再待一个晚上了，前辈订的宾馆在哪儿，我载你回去？”
闻言，张新杰的脸仿佛更黑了一点，“我今天退了房，刚电话了宾馆，告诉我房间已经订满了，现在还得再找个宾馆。”
“啊……这倒是挺难办的。”黄金周时候各个宾馆的房源万分紧张，江波涛低头看表，已经是下午，这个点订房不是件容易事。
张新杰淡淡地说：“那就不麻烦你了，我再去找找宾馆。”
“那要是找不到就麻烦了，”江波涛皱眉，“要是没订到房前辈给我打个电话？额，我的电话号码你有吗？没有的话我给你写下……算了算了，前辈，不如你别找宾馆了，今晚去我家凑合一个晚上吧，现在订房你带着行李到处奔波也不方便。”
“这……”张新杰还有些犹豫。
“没什么，就住一个晚上嘛，我家就我一个人，客房空着也是空着。”江波涛说着拉过他手里的拉杆箱，“前辈你来S市，我好歹也算是主人家，不招待一下怎么好意思？今晚一起出去吃个饭？本帮菜前辈吃得惯吗？清炒虾仁红烧肉响油鳝丝黄焖栗子鸡爱不爱吃？”
张新杰听他抖出一串菜名来，忍不住笑笑，“好吧，那就麻烦你了。”
“不麻烦不麻烦，”江波涛把车钥匙在手指里一转，“车在这边。”
本应主宾尽兴的晚餐还是遇到了一点阻挠，饶是“主人家”江波涛也有点无奈：“我也忘了……这个日子根本没法出来吃饭，到处都是人，吃个晚饭不预约就得等到夜宵时间，要不我下厨给你做本帮菜！保证跟饭店里做的一个味道！”
张新杰自然毫无异议，于是江波涛又调转车头，开车去了公寓附近的超市，“那我先买个菜啊，前辈有什么想吃的，一起挑，别做客！”
客套话是这么说，张新杰自然不会太过挑三拣四，跟着江波涛一样样把新鲜食材丢进推车里。
“哈哈，我两年前肯定没想到，会有一天能跟前辈一起逛超市啊。”江波涛一边还开玩笑。
张新杰摇摇头，“我也没想过，不过你也不用叫我前辈，都已经退役了。”
“退役了也还是前辈嘛，不然该叫什么，张主管？江经理？”江波涛仔细想了想这个场面，自己先没忍住笑了出来，摇摇头，“还是叫前辈比较好，前辈你觉得呢？”
张新杰也认真想了想，最后默认了。
“吃鸭汤吗？”江波涛从冷冻柜里提出一只冻得硬邦邦的全鸭，“就是炖起来时间太长。”
张新杰靠在江波涛的公寓厨房门口，看曾经也曾捧过冠军奖杯的魔剑士撩着袖子，低头认真切着姜丝的样子，觉得这世界还是发展太快超出了他的想象。
何止是没想象过，就连现在他都觉得这不是真的，是自己在高铁上不小心睡着了做的个梦。
偏偏江波涛刀功还真不错，厨房里就回响着噔噔噔有节奏的切菜声，切好的菜一碟子一碟子摆得整齐有致，红红绿绿甚是好看，也合张新杰这个伪强迫症的心意，而一旁高压锅里真炖着老鸭汤，飘出一股浓香味来，整个一家居的温馨氛围。
张新杰扶扶眼镜，江波涛转过身来找盘子看见他，招呼着：“前辈我要炒菜了，厨房里油烟大，你可以先去看会儿电视，不好意思得让你久等了，饿的话茶几上有水果可以垫垫肚子。”安排得滴水不漏，招呼人也是一脸热情，张新杰琢磨着以前怎么没发现江波涛是这样个让他满意的人物。
他开口夸江波涛，语气里带着疑问：“小江做菜水平不错啊。”
“全是这些年单身狗下来练出来的手艺，还没什么人捧场，队友一到餐桌上就是猪队友，从来光顾着吃，个个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，还说什么要是没我他们就早饿死了，搞得轮回的食堂已经破产倒闭了一样。”江波涛笑着摇头，显然对队友们还是宠溺多于抱怨，“当我是老妈子啊，我是经理啊拜托。”
接着他转头看张新杰，“前辈在队里的时候什么待遇啊，韩队看起来不好磨合啊。”
张新杰也笑笑，“不比你们轮回气氛好。”
“不不不，霸图肯定也上下一心得很，毕竟前辈和韩队都那么厉害，霸图能打出如今的成绩，前辈功不可没啊，我没出道之前，就看你们比赛了。”江波涛摇头，“要是换我去霸图，前辈你来轮回，那画面太美我不敢想啊。”
“轮回需要两个牧师吗？”张新杰也跟着开玩笑。
“噢也是，”江波涛一拍脑袋，“我怎么忘了队伍配置——哎呀光顾着聊天，差点把锅给忘了。”空气里幽幽飘起一丝焦糊味，江波涛忙去掀锅盖，赶紧该加水的加水，该撒盐的撒盐，“油烟真挺大，前辈你还是站远点好。”
张新杰难得看到他有些手忙脚乱的样子，笑了笑，去客厅坐了。
这顿晚饭折腾了江波涛半个下午，一直到夜色降临了，才端出最后一盘热气腾腾的菜来。
江波涛放下盘子，有些被烫着的手指赶紧放到嘴前吹了两吹，又摸了摸第一盘菜的盘子沿，“还好还好，还没凉透，开吃开吃，前辈你饿不饿？”
“还好。”张新杰跟着在桌边坐下，桌面上四菜一汤，灯光下看起来也是丰盛。
“这盘有些闷过头了，惭愧没能发挥最好水平。”江波涛递给他碗筷，“多吃点，不要见外啊。”
张新杰摇头，“不会。”
两人的饭局显得平淡安静，江波涛偶尔挑起些话题，张新杰应声回答，来往几句以后也没别的话好说。
饭后，江波涛一边收拾碗筷，一边笑着说，“我吃饭的时候是不是太多话了？”他觉得张新杰该是食不言寝不语的那类人。
张新杰自然摇头，只是他跟江波涛并不很熟，前来借住已经冒昧，会有这种沉默的尴尬也是会有的事。
“以后我跟着战队去Q市看比赛的时候，前辈看在今天晚饭的面子上，一定要给我推荐几家出名的海鲜啊，我挺喜欢海鲜的，就是S市不太能吃到新鲜的。”
江波涛这么说了，张新杰自然应声“好”。
两人就这样应下了一个没什么期限的约定。
江波涛说归这样说，真去Q市的时候也没想麻烦人，毕竟张新杰现在在联盟里工作，私交过密也容易被人说闲话。
倒是张新杰先给他来了消息：你在Q市？
江波涛诧然：前辈怎么知道？
张新杰回复：看到你在体育馆里看比赛了。
江波涛恍然，回道：前辈也回Q市了？我还以为你在B市办公。
回来看看。
张新杰发完这句话，又发了一句：今晚有约吗？出来吃海鲜。
江波涛想起曾经自己说过的那句话，有些诧异对方还记得偶尔一个客套的约定，但想了想，还是应了：就我们两个？还是能让我拖家带口啊？
明天还有比赛。
张新杰点到为止，江波涛心领神会，离开宾馆的时候，面对一帮人好奇求知的眼神，装出一副严肃的样子：“看什么看，不是正训练呢么，明天还打比赛呢，认真点，我出去谈个正事。”
“骗谁呢。”孙翔偷偷嘀咕，一边不忘给周泽楷飞速打短信：翔哥我在Q市啦，海鲜好吃，下次一起来啊！
江波涛心说不就糊弄你们这帮小崽子吗，特别是孙翔，就算你是队长，要是再在训练的时候谈恋爱我可要找你谈话了，面上不动如风淡定微笑地拐出门去了。
等江波涛到了约好的地方的时候，张新杰站在街边等着他，手放在外套口袋里，低着头打量花坛里的植物。
江波涛赶紧小跑过去，一边打了个招呼：“哈罗，前辈，等久了？”
张新杰摇摇头，带他进了一家店。
张新杰不愧是Q市本地人，挑的海鲜排挡果然是生意兴隆，菜式美味，价格还不宰人，老板娘送啤酒上来的时候脸上笑容跟朵花一样，一箱当地啤酒就砌在了桌边，看得江波涛目瞪口呆。
他看张新杰若无其事地开瓶盖，然后往杯子里倒了满杯啤酒，诚心夸赞：“前辈酒量那么好啊。”
话音未落，张新杰就把那杯啤酒往他面前一推，又给自己倒了杯果汁，“我不喝酒，回去还有公事要办。”
江波涛吓了一跳，忙看了看表：“能吃到几点？是不是耽误前辈你办正事了？”
再抬头的时候，对面张新杰眼里带了笑意地摇摇头：“我自己有分寸。”
我也希望自己有分寸，江波涛对着面前满满大杯的啤酒，以及桌边等着他开瓶的十余瓶酒，视死如归地一饮而尽。
那晚夜风习习，海鲜都新鲜，味道清淡也称人心意，当地的啤酒清爽可口。
回去的时候还不晚，但江波涛已经半醉，有些抱歉地扶住张新杰的肩膀，两个人慢慢走回去。
张新杰忽然说，“再走走？帮你醒醒酒？”
江波涛摇摇头：“前辈不是有正事要做吗，我没事，回去洗个澡睡觉就好。”
“Q市夜景挺好看的。”张新杰就这么说了一句。
江波涛愣了愣，笑笑，“那好，我也是从来没仔细逛过Q市。”
两人算是第二次这样独处，场面比第一次好很多，没话题的时候还能听张新杰介绍几句Q市的风情，江波涛脑子里有点乱，却还是认真听进去了，积极地应着声。
“虽然比不上S市繁华，可也挺好的一个城市，以后多来玩。”张新杰最后如此总结道。
江波涛笑，说，“前辈，那下次来，你还请我吃海鲜吗？”
张新杰深深看他一眼，眼神在镜片后面看不真切，“请啊，我是主人家嘛，该做东。”
“那前辈也要多来S市啊，陪你吃遍外滩的米其林三星。”江波涛玩笑着说，往后捋了一下刘海，风吹在有些发烫的脸上，格外舒服。
一来二往，两个人因为比赛的事儿经常碰面，倒也真应了约定，常一起出门去吃饭。
孙翔后知后觉，才记得凑过来窥他屏幕：“经理，你什么时候跟张新杰关系那么好了。”
“叫什么名字，人是你前辈。”江波涛先纠正了一番，“毕竟是一起打过游戏的，偶尔吃个饭吧。”
“这家店我跟周泽楷去过，好吃，服务也好，环境也好，特别推荐！”孙翔有些来劲地指着屏幕，“情人节还打折呢！”
“给你俩同性也打折？”江波涛无语。
“只要接吻就给你打折！”孙翔不太好意思地抓抓头发，“旁边服务员还起哄呢。”
江波涛简直要无奈叹气，“你们俩没被媒体抓到吧？”这是要当众出柜啊。
“当然没，我那么机智，嘿嘿。”孙翔一拍他肩膀，“那我过去训练了，经理快预约下周的位置吧，那家店位置特别难预订，早订才好。”
下礼拜订什么订，江波涛一瞥日历，下周六就情人节了，谁贪图这对折啊？
一边这么想着，一边给那餐厅去了个电话。
张新杰下车的时候有些愣愣，扶了扶眼镜，“西班牙菜？”
“是，总不能天天招呼前辈吃本帮菜吧，怪没意思的。”江波涛甩锅给孙翔的速度飞快，“孙队推荐的这家店，说是好吃极了，我就订了这家，前辈吃不吃得惯西餐？”
张新杰点点头，“我没意见。”
两人走进餐厅，还不到晚餐的点，店里没坐满，两人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，张新杰看了看江波涛脸上表情，“恭喜，轮回这场比赛赢得漂亮。”
江波涛摸摸自己脸，笑道，“这都能被前辈看出来，是，是挺开心的。”
等菜上来的时候，两人聊了几句，店里客人也越来越多，江波涛扭头看了看，进来的三三两两都是一对对年轻的情侣或是中年的夫妻。
他转回头来，发现张新杰也出神地盯着门口进来的客人看，“哈哈，我都忘了今天是情人节，怪不得这么多都是一对对出来吃饭的。”
张新杰收回目光，转而看向他，不动声色地说了句“是吗”。
江波涛笑眯眯的，手里把玩着水杯，“是啊，这么一说，我想起来去年去总部开例会的那时候，也是碰到情人节吧，怪不得孙翔那两天归心似箭，成天抱着手机不放。”
他伸展了下上身，坐直了，“一年了啊。”
张新杰颔首，“一年了。”
服务生这时候端着菜过来，两人也就默契地停下了交谈，听着服务生介绍菜式。
上完菜，服务生小姑娘问两位还有什么需要吗，江波涛笑着招呼她：“听说……你们店情人节是能打折的？”
“能啊，”小姑娘飞快地点头，随后看了看他们两人一愣，补充说，“不过要情侣才能打折，买单的时候证明一下是情侣就好。”
“行那我知道了，我没问题了。”江波涛说完又靠回椅背上，看着张新杰。
张新杰没什么反应，拿湿巾擦了擦自己的手指，等服务生离开后，才抬眼问他：“什么时候开始的？”
“什么什么时候开始的？”江波涛笑眯眯明知故问，“陪前辈吃吃饭，有什么不好吗？还是前辈不喜欢跟我出来？吃个饭而已嘛。”
张新杰心里叹口气，一年前，他们在B市重逢的时候，那时候的江波涛跟他还不熟，对他恭敬地喊前辈，如今称呼照旧，只是对面人态度的转变他一点点看在眼里，心里明白得跟镜子似的。
他面上无动于衷，一句话都没说，拿起刀叉开始吃餐前面包。
江波涛小口啜饮着水果茶，脸上挂着淡笑。
等到买单的时候，因为店里太忙，服务生周转不过来，江波涛打算直接去前台付钱，起身后还特意问了一句，“前辈要不要跟我一起去？”
“轮回的经理还缺这点打折省下来的钱？”张新杰反问。
江波涛说，“哎呀前辈你是不知道，轮回那帮新人，被孙翔那小子带坏了风气，天天想着吃香喝辣游山玩水，根本不知道节俭，轮回再有钱也该被他们公款吃喝给吃空了。”
窝在周泽楷家里打游戏的孙翔狠狠打了个喷嚏，他摸摸鼻子，愤愤地嚷嚷肯定又是哪个背后在说翔哥的坏话啦！周泽楷给他裹了一条毯子上去：分明是冻傻了。
简直胡说八道，张新杰心里想着，却还是站起来跟他一起过去了。
证明情侣要怎么证明？前台收银的服务生看两个大男人杵她面前，也有些发懵，有些犹豫地问：“两位是……？”
江波涛笑着攀住张新杰的肩膀，“情侣呀，看起来不像？”
服务生也不知道该说像还是不像，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。
江波涛还笑，张新杰已经开口了，“别为难人家小姑娘了。”
“行行，那我全价付账就是了。”江波涛的玩笑开得也有分寸，点到为止地松开了他的肩膀，从口袋里掏钱包，拿出银行卡推在桌面上，“多少钱？”
服务生松了口气，报出一个数字来。
江波涛点点头，要去输密码，张新杰却忽然说：“不是对折吗？”
“什么对折？”这回江波涛和收银的小姑娘都没反应过来。
张新杰把江波涛的肩膀往自己身边揽了一下，亲在他的嘴唇上，又放开，说，“情侣对折。”
两个人从店里走出来，去取停在对面停车场的车，走到一半，江波涛忽然停下来，张新杰疑问地回头看看他。
江波涛眨眨眼，“前辈，你让我静静，刚才我不是在做梦吧？”
张新杰看着他，忽然笑了一笑，没回答他，悠悠道，“接下来去哪儿？”
“去哪儿……”本来的计划只是吃完饭就各回各家，江波涛也没打算真对人做什么，可现在这状况，他忽然觉得天时地利人和，一年一度的情人节就该好好珍惜，“看电影去不？要不去外滩逛逛？街上肯定到处是卖花的，前辈你喜欢玫瑰吗？还是想去东方明珠上转转？”
张新杰只是摇头。
“那……前辈打算直接回宾馆？”江波涛看不懂他意思。
张新杰推推眼镜，说，“我有个建议，去你家怎么样？”
“我今晚真的没喝酒吧？”江波涛在电梯里使劲揉着自己的脸，“怎么就是觉得犯晕。”
电梯“叮”一声开门，两个人走出去，江波涛开了门，绅士地比了个姿势，让张新杰先进去。
“上一次前辈来我家还是去年五一黄金周那会儿。”他把两个人外套挂好，两个人往沙发里一坐，江波涛才松口气，摸摸脸，“还是犯晕，总觉得不真实。”
“一年了。”张新杰坐他对面，重复了一遍在餐厅里说过的话。
江波涛盯着他，忽然咧开嘴，“是啊，一年了。”
他歪歪脑袋，“挺好的，一年前我说没人拐我，一年后，我倒拐了个人回家来。”
张新杰笑笑，没反驳。
“前辈要不要先去洗澡？”
“然后呢？”时间还早，哪怕是张新杰，也绝对不到他睡觉的时间。
“然后嘛……”江波涛拖长了音，“打局竞技场怎么样？”
两个人对视了一会儿，齐齐笑出来。
江波涛边笑边说，“打完游戏我给你煮夜宵。”
张新杰站起来，说，“好。”。
他走到江波涛面前弯下腰来亲亲他，江波涛仰头回吻，两个人的动作都是克制温和的。
“既然是谈恋爱，就不怕慢慢来，反正以后还有大把时间，对吧，前辈？”
而对方给予的回应是沉默的吻。
FIN.
【附赠一个简短的番外】
“我靠，江副真是人不可貌相啊，竟然收了荣耀第一奶？！”
几个退役没退役的队友小聚的时候，江波涛把事情摊开一说，就引得至今还单身的杜明目瞪口呆地惊呼，他放下酒杯，一脸生无可恋，“轮回真没直男了啊，启啊，有妹子了伐，没有的话哥跟你凑合过吧？”
吴启根本不搭理他，拍掉他搭上肩膀的手，“走开，你个死异性恋，先把你房间里‘寒烟柔’的海报摘了再来找我，你这叫骗婚直男你知道吗？还有刚才你这叫什么话，什么叫‘人不可貌相’，江副比你能‘貌相’多了好伐？”
孙翔在一边咬着吸管，大咧咧枕在周泽楷手臂里，“我真觉得轮回的风水有点迷，我来轮回之前真是一个大写的直。”
“队长在旁边小孙你还敢这么说，还真不怕回去以后被队长……”吴启笑他。
“小孙你就胡说吧，你哪是什么直男，你分明就一个颜控，看见我们队长好看就看上了。”杜明也反驳他。
孙翔冷笑一声，“是啊我颜控，我颜控怎么就没看上苏沐橙，怎么就没看上你女神？难道你要说你女神不漂亮？”
杜明一噎，没能接下话来。
吕泊远好心，看局面一边倒，心疼杜明，就岔开话题，“江副江副，我问个八卦的，你跟张副真在一起了，那谁上谁下啊，张副是个牧师，总不至于像队长翔翔那样天天PK定上下吧？”
“你说谁PK定上下啦！翔哥我一直在上面！”孙翔恶狠狠地。
包厢里整个就欢腾起来了，yo声一片，一众人惊讶地看向周泽楷，昔日的枪王照旧腼腆，只是笑笑，吐出两个字：“骑乘。”
这回一群人全炸了，纷纷说年轻人就是会玩服了服了，一边谈笑风生地把炸毛炸得胡天胡地的孙翔按下去不让他反抗。
江波涛在一旁看着他们闹，笑着不说话。
一会儿手机有震动，他低头看手机，摁掉。
方明华眼尖，说，“有人催回家了？”
江波涛笑笑，“没，我自己设的闹钟，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……时刻准备着嘛。”
这回是真的FIN.
